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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缩着身体,好像是在求救。

先怕后呆,我虽然有迟疑,但还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将这个受重伤的人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他断裂处血淋淋的,我颤抖着,在惊慌中深呼吸,拿起旁边的匕首割裂自己宽大的裤腿,反正裤子也是扒的尸体的。

因为太过紧张,割了好几次才裂出一道口子,我干脆就着口子大力一撕。

“滋啦——”

裂帛声清脆,我正要给伤者缠上裤腿止血,他居然挣扎着用左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粉。

“啊?这是什么!”我小声且急促地问。

忍着疼痛,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压抑着说,“止血药。”

我胡乱点头,他的穿衣风格看起来是正派人士的样子,这粗略一观察。是个俊男啊,眼窝深邃,有着异域人的立体轮廓和硬朗的五官,可惜变成杨过,缺了一条右手!

手抖着接过瓷瓶,拔掉瓶塞,我嗅到一股清香,“请问这个粉末是直接倒吗?”

会不会产生酒精喷伤口的剧痛?我怕疼死他,可对方点点头,竟还能开玩笑,“怕疼死我呀?”

“……”

“姑娘莫怕,倒吧。”

我都在惋惜他的胳膊,他却面不改色地接受了残疾,我狠下心,将小半瓶药粉都撒上去。

男人一声不吭地受着,唯有脸颊的汗水显示着剧痛无比的苦楚。

“劳驾姑娘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