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想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她都不答应。
因而,她道:“凌家不同于寻常门第,闺秀过来小住,我自是需要百般权衡,大嫂容我想想。”
大夫人皱眉,“添个人吃喝而已,有什么好想的?莫不是这种事也要跟你的儿媳妇商量?”
三夫人展颜一笑,“大嫂要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我这就派人去问问晚渔的意思,和她商量着来。”
是啊,她就是需要儿媳妇撑腰的婆婆,那又怎么了?儿媳妇面上有光最重要,况且三二年的过渡之后,她就要让晚渔主持中馈,眼下种种,很乐意为儿媳造势。
大夫人倒被噎住了。
随后,李嬷嬷奉命到傅家报信。
傅晚渔听了,失笑,“凌三小姐到顾家小住,算是亲戚间的寻常来往,让夫人应下便是。再有,我有一方端砚,你等会儿带上,回头让管事送给凌四小姐。告诉凌大老爷,等我散心回来,要接四小姐到府中小住。这期间,四小姐若是伤了分毫,我定会追究到底。”
李嬷嬷虽是云里雾里,却记下了她吩咐的要点,恭声称是而去。
.
翌日,顾岩陌和傅晚渔启程,离开京城。
无病自然是要随行的,傅晚渔不带谁也得带它。
样式寻常但车厢很宽敞的平顶马车内,顾岩陌和傅晚渔在黑漆小几两侧相对而坐,漫不经心地喝茶。
无病坐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小表情活泼泼的。
顾岩陌趁傅晚渔一个不注意,解下了她腰间那个大大的荷包。
傅晚渔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于是,顾岩陌从荷包里面取出小肉干,喂给无病。
最初无病不肯吃,转头眼巴巴地望着晚渔,意思是问她可不可以。
傅晚渔就笑着揉了揉它的头,又拍抚两下它的背,“吃吧。”
无病这才安心享用零嘴儿。
傅晚渔见小家伙乐滋滋的,自己也忍不住唇角上扬。
最起码,也要跟顾岩陌做三二年夫妻,她自然乐意看到两个亲近些。
顾岩陌瞧着小家伙,觉得它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可爱,喜欢得紧,时不时地摸一摸它的大头,它也不再抵触。
他自是明白,这是晚渔允许的缘故,不由笑微微地看她。
她却总在他望过去的时候敛起对无病宠溺的笑意,眼神换成无形的小飞刀。
还为之前的事儿气他呢。
他心里笑得不轻。
傅晚渔的确是还在气他。
有那么趁人之危的么?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的。
想当初,号令千军的副帅顾岩陌,她满心敬佩的将帅,私下里怎么是这个德行?
只是可惜,哪儿哪儿都有人,哥哥也提点她了,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儿,不然,就算暗算,也会找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