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篮比较重,由谢子珣负责往院里搬,沈沅开始收拾些轻便的活,等全部忙完已近十点,俩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盘腿窝在待客厅的沙发上清点朋友送来的开业礼物。
因为只开了墙边一圈的小灯,这会儿屋里并不亮,只有微弱的浅黄色灯光,没了白日的热闹,一切显得静谧无声,沈沅忙碌了几个月,真的安静坐下来看着这间工作室,这才有了实感。
“怎么,不敢相信吗?”
她仿佛看顾珍宝一般的眼神落入谢子珣眼里,想到她这短时间的辛苦,他揉了揉沈沅的头,轻道了句:“辛苦了。”
沈沅一边拆礼物,一边狂点头,赞同他的话:“是很辛苦。”
但一瞬又想到什么,拆礼物的心情也不美了,猛地从他怀里坐起,“万一,我接不到单怎么办?这里的房租那么贵,半年还没回本就惨了。”
“你未免对自己的技术太没信心了。”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带滤镜。”
谢子珣被她这番略有些厚脸皮的话逗笑,反问道:“什么滤镜?”
沈沅想了想,把俗语改了下,慎重说了一个,“西施滤镜。”
他一把将人捞到怀里,鼻尖蹭了蹭她鼻子,温热的气息一时弄得沈沅有些痒,伸手想去挠,手刚挠了两下,谢子珣倾身吻了下来。
暧昧上头的时候,沈沅忽然觉得舒惜语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
保不准真的会毫无预兆当了姥姥。
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沈沅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一时脑袋还是懵的,缓了两秒才按了接听,一贯的肆意妄为,是舒寄尘:“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