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里,桌上的蜡烛静静燃烧,与玻璃外面的萤火虫一样,忽闪忽闪的。

舞曲放了好几遍,可是贺行缺和余年早就不跳舞了。

贺行缺昂贵的燕尾服垫在地上,余年的小礼服也皱巴巴的。

他双手按在玻璃上,贺行缺从身后搂住他,把他整个儿包起来,贴着他发热的脸颊。

别墅那边的窗边有人影闪过,余年使劲拍他:“有人来了!”

贺行缺紧紧地抱着他,低声道:“那怎么办?”

人影越来越近,余年紧张得发抖,几乎要晕倒了。

贺行缺拧了拧眉,极力忍耐着,及时接住他:“年年今天跑出跑进这么多次,没有发现这是单向玻璃?”

噢,余年又活了。

贺行缺又问:“那要把这里拆掉吗?”

“拆掉……”余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贺行缺堵住了嘴巴。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