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他对另一件事情更加在意。

慕舒染将小狐狸放到桌子上，然后原主的书房翻出了两本古籍。

狐狸乖巧地蹲在桌子上，朝着慕舒染“嗷”了一声。

慕舒染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你等等啊，我先找找看。”

游谨言看着屋里仿佛分割成两半的空间，一边是未来的师尊打算惩罚做错事的两个徒弟，气氛十分紧张，另一边是未来的大师兄仿佛没事人一样翻看着什么，一边看一边还跟小狐狸说些什么话，看起来岁月静好。

左右衡量过之后，游谨言决定还是踏出了他融入云霄七峰的第一步。

他动作轻巧地走到慕舒染身边，问道：“大师兄，你在看什么呀？”

慕舒染一手撸着小狐狸，一手时不时翻过书页，回答道：“是适合给妖兽吃的丹药，小狐狸伤得挺重的，我看看有什么是适合给它用的，给人吃的丹药虽然也不会吃出什么事情，但效果肯定还是妖兽专用的丹药更好，虽然之前不曾炼制过，但既然都是丹药，也不是不能试试。”

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本古籍递给小狐狸：“你自己也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更清楚，又不是没开灵智的妖兽，是吧小狐妖？”

小狐狸听懂了慕舒染的话，朝他“嗷”了一声之后，自己跳到桌子上，煞有其事地翻着那本慕舒染递给它的古籍。

游谨言看着狐狸跟慕舒染之间的互动，莫名就有些心动：“灵兽都是这样的吗？”

慕舒染翻书的手顿了下：“不太清楚，以前不曾养过灵兽，若是感兴趣，你可以去灵兽园看看，自己养的灵兽应当会比外面的灵兽更温顺一些，不过也可能灵兽开灵智的程度有关。”

游谨言有些蠢蠢欲动：“改日我也去灵兽园看看，大师兄，我能摸摸它吗？”

慕舒染看了正襟危坐翻书的狐狸一眼，笑着说道：“如果它乐意的话。”

然而，狐狸并不乐意。

在游谨言伸出罪恶之手的时候，小狐狸就直接跳到了慕舒染的怀里，而原先它翻看着的那本古籍，则是被翻到某一页，覆盖到了慕舒染正在看的那本古籍的上面。

慕舒染看了一眼之后，挑了挑眉：“雪狐红莲丹？”

狐狸十分正经地点了点头：“嗷。”

没错，就是这个。

慕舒染伸出一只手，直接将狐狸的脑袋揉得乱七八糟：“嗷你个鬼，这是狐妖化形用的丹药，跟你的伤半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趁火打劫，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红莲，也没有血莲。”

雪狐红莲丹最主要的材料自然就是红莲，如果没有红莲，那血莲也可以替代，很可惜，这两样他都没有。

材料不足，根本练不了这个丹。

慕舒染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狐狸：“你很想化形吗？”

小狐狸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慕舒染“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大概是看他没有下文了，小狐狸一下从桌子上跳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只爪子扯着他一边的头发，声嘶力竭地“嗷”了一声。

慕舒染捂住了耳朵。

这小狐狸身板不大，声音倒是挺响的。

“你就算再怎么想要，没有材料就是炼不了啊，如果我之前也没炼制过这样的丹药，就算把材料凑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炼出来，再说了，这种丹药是给受伤蜕化成幼体的妖怪用的，不是给你这种还没化形的小妖怪用的，听话，明天下山的时候给你去商行打听一下有没有化形丹。”

狐狸：……

慕舒染跟狐狸之间的对话并没有特地躲着其他人，狄楚扬也将慕舒染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冷哼了一声：“大师兄对着只畜生倒是大方，对自己的同门师弟却这么斤斤计较，都不知道是云霄七峰的大师兄，还是这只狐妖的大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