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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银甲副将早就听得冒火,一个个跃跃欲试。

这人说:“大将军,让俺上,骂得她祖宗十八代都从地底下爬出来!”

那人喊:“我来我来,在下乃儒将,保管引经据典辩得她哑口无言!”

一个发辫高高高束起的青年副将眼珠乱转,自觉他立功的机会来了。

论兵法他是地上的杂草,论骂街,他一个青楼妓子生下的孩子,从小被叫着“小杂种”长大,那就是天上的大鸟!

这青年副将猥琐一笑,先斩后奏地越众而出,色眯眯地盯着娄五的胸脯,上上下下来回打量。

娄五挑眉勾唇,忽然手痒。

那人见她笑得好看,一阵心神荡漾,贱兮兮道:“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不愧是我大军中的红妓,水灵灵的胳膊千人枕,白花花的身子万人骑,嘿嘿嘿嘿。”

这赤’裸裸的调戏加羞辱,别说娄五听了生理不适,就连梅将军和他身边那几个副将都频频皱眉。

乔景荣和余元两人当场怒了,一言不发地冲上去要揍人,却被刚刚带兵赶来观战的赫连星及时拦下。

赫连星看向娄五,见她单手背在背后来回摇了几下,当即安抚两人,“别冲动,别给对方毁约的机会,相信娄五,这种在她眼里都是小场面。”

余元对娄五有超强大佬滤镜,闻言立马退回原位,小声嘟囔,“哎呀,是我气糊涂了,小姐姐怎么可能输。”

乔景荣看了眼赫连星攥紧的拳头,撇了下嘴,“说我们俩之前,你不如先把自己的杀气收起来。”

说归说,他同样快速退后,将战场交还给最前方出战的娄五。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娄五真刀真枪地和敌人过招,他始终带着旁观者的冷静审视,觉得她思路诡异,角度刁钻,手黑心更黑。

这一刻,他心中却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唇枪舌剑看似无影无形,有时却比真正的刀枪更加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