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眨了眨眼:“一个户口本?”

夏骄阳这才忽然想起来,好像伴侣也是一个户口本来着。他刻意拍了拍时七的肩膀,自顾自开始找补:“对,一个户口本!我领养你,从此以后,七七,你就是我的好大儿!”

他说着,竖起一个大拇指。

时七:“……夏先生。”

“嗯?”夏骄阳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

时七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夏骄阳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时七的眼睛,有点想不通,怎么这小鬼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反而是他在这儿扭扭捏捏的呢?

夏骄阳挑了挑眉毛,绷住了脸上的表情,他十分正气地哼了一声:“嗯,你还当你那点小秘密能藏到什么时候呢?”

时七心想果然,今晚夏骄阳虽然笑着,但他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也不怎么直视他的眼睛。

提丰是他的父亲,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作的恶,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提丰的帮凶。

时七不死心般追问了一句:“你……生气了吗?”

夏骄阳只觉得耳朵有点发烫,他都打算越过这个话题了,这小鬼怎么偏要不依不饶啊!

“咳。”他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含糊不清地开口:“就,有点儿吧。”

时七的心渐渐沉下去:“你应该不能接受吧,我骗了你那么多。”

夏骄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又学术一点:“咳,虽然可能看不太出来,但其实我是个比较……传统的人。”

那些不是人之类的花样,可能确实不太能接受。

时七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如果你想把我关回去,我会听你的。”

夏骄阳噎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你就自己好好反省也行。”

时七眨了眨眼,他抬起头:“夏先生……”

夏骄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咳,来来,我还给你买了个礼物,张大爷信佛的,我从他那里花了三包薯条买来的!”

“什么?”时七有点奇怪。

夏骄阳神神秘秘地从被子下面取出一本书,郑重交到他手里,时七一愣,看见了封面上金光灿灿的两个大字——《戒色》。

封皮上写着一行大字:“色相皆空妄,还是读书强。男儿志四方,何须金箍棒。”

时七:“……”

夏骄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拿回去慢慢看吧,不用还了,我跟张大爷买断了!再说他都七十了,用不上这个了,还是你们年轻人,气血旺盛比较需要……”

“夏先生。”时七的脸色有点黑,“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嗯?”现在夏骄阳也察觉到有点不对了,他迟疑着问,“你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