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公子赏罚分明,谁做了什么,立了什么功什么劳,公子心中都清楚的很,刘管事不必谦让,该是你的奖赏,公子必不会少。”

刘管事连连应是。

一边为即将到来的奖赏欣喜,一边又在心中提起了十二分警醒。

星垂说的那番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赏罚分明,既然有赏,那当然还有罚,谁若是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情,那惩罚想必……

刘管事心中暗暗摇头,反正,他是不会做对不起公子的事情的。

心怀侥幸?当然不会,没听见星垂说“公子都清楚的很”,这话可不仅仅只是随口说说。

思绪一下子飞散,刘管事连忙拉了回来,在公子面前,可不能失礼了。

星垂领着刘管事去领赏,张阑钰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轻扣锦盒。

“笃,笃,笃……”

有节奏的声音让张阑钰的思维更加清晰,他迅速在脑海中回忆着之前查到的关于布庄的消息,一系列赚钱的方案在脑海中迅速成型推演。

没错,布庄是张阑钰故意设计田荣天拿到手的,一个侵害他妹妹的人,他怎可能给对方送银子?

拿他一千两?那他便十倍拿回来。

他张阑钰可不是什么慈悲之人。

田荣天的布庄如今归他所有,首先要改名字。

不过这个不着急,首要解决的是布庄原料来源问题。

布庄生意惨淡,与布料差,没新意有关,若想重振布庄,须得找到良好的货源。

张阑钰的脑海中冒出柳家嫡长女柳若月明艳的脸庞。

柳家虽是经营药材的,但是其他行业也有涉及。

尤其是柳若月经营的织布坊,远近闻名。

她手底下单是绣娘就有数百人,不仅仅是下京城,就连数百里外的上京城都有达官贵人来订货。

目前,柳若月的绣庄正在竞争皇商资格,不出意外,今年之内便会有结果。

张阑钰思索着下京城几乎被柳若月垄断的布料行业,与她竞争,明显是自不量力。

因此,即使找到货源,想在柳若月手中瓜分肉吃,怕是不易。

张阑钰眼眸垂下,看来只能另辟蹊径。

布料生意实则在当下市场已经饱和,再做出花样,用处也不大。

张阑钰垂眼瞥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脑海中灵光闪过。

成衣铺子!

柳若月手中有优质的布料,有手巧的绣娘,他为何不与之合作,专卖成衣?

这个市场眼下可还是待开发阶段,毕竟穷人没多余的闲钱找裁缝,找绣娘,都是自己做的。

富贵人家就更不必说了,专找名家绣娘定制衣裳,或者是干脆直接就在府中养一群为他们服务。

所以,这个市场虽刚刚起步,但是若想发展,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张阑钰心中已经有大概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