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磐一脚踹开房门:“把人给本少爷带出来。”

“你们干什么?”丫鬟阿月惊慌的从内室跑出来。

“滚开!”

张磐不耐烦的把阿月一脚踹倒在地,闯入里面。

看见苍冥的第一眼,他是惊艳的。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他也忍住不为此人的容貌惊叹,那种极致的俊美,是不分性别的让人沉迷。

张磐知道张阑钰带回来一个男人百般宠爱,他心中是不屑的,暗中嘲笑对方:贱人就是下贱,竟是喜欢男人,令人恶心。

他心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暗爽:你是张家大公子又如何,还不是做出这等龌龊低贱之事?哪里能同他比。

可是眼下。

他看着苍冥,内心生出一中扭曲的恶意。

如果他把张阑钰最心爱的人糟蹋了,甚至让许多人玷污他,那张阑钰……

仅仅是稍稍想一想,他便快意到几乎高/潮。

“带走!”

阿月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拽住张磐:“你们不能把冥公子带走!”

她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张磐厌恶,一巴掌打在阿月的脸上。

清晰的红印浮现在阿月脸上,但是她依旧死死不放手,她是张阑钰救回来的孤儿,这条命都是公子的,张磐看着来者不善,决不能让他把公子的人带走。

张磐一时竟然无法把阿月从他身上撕下来,恼怒道:“把这贱人给我拉开。”

张磐带来的家丁一个个都是强壮有力的,阿月哪里能挣脱得过一群男人。

拉扯间,张磐脸上被阿月挠了两道血印子,他勃然大怒:“打!给我往死里打!”

阿月被摔在地上,拳脚相加,她疼的缩起了身子。

张磐尤气不过,临走前,抄起桌上厚重的瓷茶壶,狠狠砸到了阿月头上。

没有人注意到,自始至终,苍冥都目光空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就算有人看见,大概也只以为被张阑钰金屋藏娇的这个男人是吓傻了。

苍冥被带走了。

阿阔端着汤药碗过来时,只看到一地狼藉,和倒在地上、头上流血的阿月。

“阿月!”

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回荡在空荡寂静的房间里,药碗破碎,汤药溅了一地。

阿阔惊慌的跑上前扶起阿月:“阿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阿月奄奄一息:“快……快去叫陈叔,张磐他……带走了冥公子。”

阿阔心惊肉跳:“阿月你呢?你的伤……”

“快去!”阿月推搡阿阔的力气几近于无。

阿阔小心的把阿月抱起来放在软塌上,一咬牙,转身跑出去找陈叔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