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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震惊之余,也不由纷纷开口,催促孙绍宗快快将那所谓的‘疑点’公布出来!

就见孙绍宗比出两根手指,道:“其实在检查朱鹏的尸体时,我就一直很在意两个细节,首先,是他生前饮酒时,刻意用左手的袖子来遮掩;其次,则是他前襟和袖口上的湿痕。”

“饮酒时用袖子遮掩乃是古礼,时下只有女子和崇古的酸丁们才会这么做。”说着,孙绍宗斜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咱们这位朱兄,怕是两样都不沾边儿吧?”

大多数人都在顺着他的思路沉吟着,不过也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或许他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喝下毒酒的一幕?”

“这种推测倒也有些道理。”孙绍宗笑了笑,又道:“不过,若是结合他前襟上的湿痕一起推测,结果恐怕就又不一样了——来,请大家先看看徐兄身上这件衣服。”

说着,他冲那徐守业使个了眼色,徐守业立刻上前乍起双臂,向众人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宝蓝色长衫。

众人也是离近了细瞧,才发现他那衣服的前襟后背竟都是湿漉漉的,隐隐还透着些酒气。

“方才我发现徐兄这身衣服,与朱鹏身上那件是同样的布料,款式也相差不大,于是便请他帮忙做了个小小的测试。”

孙绍宗说到这里,向徐守业拱了拱手:“徐兄,得罪了。”

话音未落,便见他突然抄起大半碗酒水,不由分说就泼在了徐守业的右肩上,那酒水迅速浸湿了徐守业的袖子,又顺着袖口淋淋漓漓的滴在了地上。

这又是在搞什么?

众人正看的莫名其妙,却见孙绍宗又一指朱鹏的尸体,道:“诸位年兄不妨选几个人上前,瞧一瞧朱鹏前襟上的湿痕,与徐兄右臂上的,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一听这话,立刻有几人踊跃上前,围着那尸体一番品头论足,又抓着徐守业的袖子从头瞧到了尾。

“这好像也没啥不一样的吧?”

“是啊,要非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老徐这袖子上的酒水比较多,尸体衣服上泼到的比较少。”

“可这……应该算不上什么不同吧?”

听到这些人叽叽喳喳,全都是质疑之词,那徐守业先不干了,二话不说,抓着左肩上的衣服用力扯开个口子,半是恼怒半是不屑的道:“你们特娘的老看外面有屁用,也瞅瞅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