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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安静了片刻,就见贾珍又道貌岸然出得门来,冷笑道:“如此说来,那孙二郎果然还是畏惧咱们宁国府的威望喽?”

要真是畏惧宁国府,又如何敢将人赤条条绑在门前?

不过这话贾蓉是不敢说的,于是便只顺着贾珍的口气,道:“虽说那孙二郎已经怯了,但咱们毕竟有把柄落在了他手上,倒不好对他威逼过甚,依儿子之见,不如让蔷哥儿过去说合说合。”

“也罢。”

贾珍一甩袍袖,勉强道:“这次便先饶过他好了!”

明明是自家怯了,想要让贾蔷去服软认输,也亏得这父子俩口灿莲花,竟能说成是要放孙绍宗一马的样子。

且不提这父子二人,如何喊了贾蔷过来交代。

却说孙绍宗天不亮便爬起来,让绣橘伺候着简单的梳洗了,又翻墙越窗回到了书房之中。

眼见天光渐亮,他先去了东跨院里,将收贾兰为徒的事情与于谦提了提。

听说是要收荣国府的嫡孙为徒,又是孙绍宗极力推荐的,于谦这边自然也不好拒绝——可收徒却也马虎不得,尤其这还是他的开山大弟子。

于是先模棱两可的应下,只说是等庶吉士考完了,让他见一见那孩子再做定夺。

等从东跨院里出来,孙绍宗又到后院探视了阮蓉,见她已然没有什么大碍了,便答应等明日带她与香菱去望江楼听戏。

书不赘言。

用过早饭,孙绍宗便一路风风火火的到了刑名司中,喊了卫若兰、林德禄等人作陪,又点齐了刑名司下辖的官吏衙役,满满当当在那院里站了足有两三百人。

孙承业搬了把太师椅,摆在正门的台阶之上,孙绍宗在上面端正的坐了,这才让孙承业代为发问道:“大人今日召集你等,是想问问可曾有人听说过‘陶朱金贝’?!”

下面众官吏一阵交头接耳,当中果然有人回应,说是晓得此事。

孙承业便又朗声吩咐道:“大家不要慌乱,听说过此物的人,都请站到前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