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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处模糊不清的证词,一一誊录在纸上,孙绍宗舒展了筋骨,静等着左寺的帮厨过来,好点些吃食填饱肚子。

谁知那帮厨未至,反倒是太子府的人先到了,说是有太子殿下已摆下家宴,恭贺孙大人高升廷尉。

前几日,太子明明已经送了贺礼,这又匆匆摆下贺宴……

莫非也是为了卫若兰一案?

即便如此,也不该大中午的急着遣人来请,等散衙后再说,岂不免得惹人瞩目?

不得不说,这太子办事就是不牢靠!

可他既然已经派人来请了,于情于理孙绍宗都不好不去,于是便命属吏挂了半日假,径往太子府赴宴。

一路无话。

到了太子府门前,不等通名报姓,早有府丞王德修迎了出来,将孙绍宗往后院花厅引。

“二哥!”

路过那前院大厅时,却忽见斜下里又迎出一人来,却正是前日里见过的太子妃亲弟孙兆麟。

就见这孙兆麟上前行了一礼,又奇道:“二哥怎得这时候过来了?”

这话问的到有些怪了,经过太子持之以恒的宣传,谁不知孙绍宗是他的‘股肱之臣’?

这君臣之间有些往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时一旁的王德修急忙赔笑道:“舅爷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是因为忧心朝政,才积劳成疾的,如今请了孙大人来,正是为了对症下药,疏通郁结之处。”

这‘疏通’二字,貌似前几日孙绍宗才用过来着,现下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