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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横刀的汉子却并不答话,只是攥着刀鞘,直愣愣的盯着他。

而此时,钱启也已然瞧出来,眼前这二位怕不是汉家儿郎,而是番邦的蛮子——所以他们未必是不愿意答话,而是压根就没听懂。

心下忍不住嘀咕,这番邦的蛮子,怎得跑到望江楼堵门了?

难不成望江楼的老板,请了几个蛮子做护院?

正茫然不解之际,里面忽然有人自里面探出头来:“哎呦,方才可是这位荣国府的大爷在说话?实在是对不住了,咱们楼里来了朝鲜进贡的使臣,连我们些店伙计都不得随意进出。”

果然是蛮子!

钱启把嘴一撇,腆着胸脯道:“我管它朝鲜、高丽的,你赶紧寻我家琏二爷通禀一声,就说家里二奶奶有急事要寻他老人家。”

那店伙计连声应了,又道了几声慢待,这才转身去里面通禀。

……

望江楼后院。

那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的十分热闹,廊下听戏的却只有寥寥数人。

为首的不是别个,正是孙绍宗与朝鲜使臣李恩贤——没错,这次朝鲜高氏派来的,还是上回走海路朝贡的那位。

原本朝鲜国王,是打算在广德帝寿宴前,把朝贡的礼物送达,以便在寿宴上讨个好彩头。

谁承想天公不作美,临近十月渤海湾就起了风浪,一直拖了半个多月,朝贡的船队才得以远航。

等船队在津门府登岸,已然是十月十九了。

好在虽然错过了万寿节,却赶上了南疆叛乱,这两下里一对比,乖巧的朝鲜国自然受到了特别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