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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她老人家!太妃娘娘二十多年没出过宫,今儿我们家老祖宗过寿,竟是破天荒……”

南安太妃正是当今陛下的生母,真要论起来,怕比那牛太后还要尊贵些。

但她素来行事低调,极少有什么音信传出宫来。

现如今这般降尊纡贵,亲临荣国府为贾母贺寿,恐怕不仅仅是爱屋及乌,更是表明了自身的态度。

易储!

她显然是支持另立太子的,否则也不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跑去荣国府贺寿。

这可当真是一枚重磅砝码!

难道说,太子真的大势已去?

那自己是不是也该……

“孙二爷?太妃娘娘可还在咱们府上候着呢,你看是不是……”

听那仆人期期艾艾的提醒了一声,孙绍宗这才收敛了心思百转,正色道:“自不敢让贵人久等,容我换好便服就动身。”

书不赘言。

却说不多时,孙绍宗换好便服,乘车直奔荣国府而去。

眼见离着不远,就听得前面锣鼓喧天,孙绍宗下意识的挑开车帘,探头向外观瞧,就只见一座竹制的彩牌楼拔地而起,足有六丈多高、十余丈宽。

不知真伪的青藤绕柱而上,垂下无数花卉、瓜果,未等孙绍宗分辨其形,先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等穿过那高耸入云的彩牌楼,便是熙熙攘攘数百卓的流水席面——甭管是谁、甭管是什么身份,但凡跪在荣国府正门外,扯着嗓子贺一声寿,便可虽是入席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