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跟民众在他心里的地位根本没有高过工藤新一跟赤井秀一,他能够为了占据自己人生将近四分之一时间的‘挚友’安然赴死,却不能为了这个表面歌舞升平内芯已然千疮百孔的社会牺牲。

这是三年前回忆里的黑泽阵最终的想法,而他也正是抱着这样的自我认知,对趴在民众身上吸血的前议员扣下了扳机。

公安的所有人跟工藤新一都不知道的是,那位前议员其实并不是立刻死亡的,在发现黑泽阵用枪指着自己时,他先是惊恐地痛苦哀求,渴望对方能够看在他的身份的份上放过自己。

就像每一个死在他手里的孩子临死前哭喊的那样。

在利诱不成功后,前议员转而开始用工藤新一跟赤井秀一来要挟黑泽阵——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他死在了那把曾经被他利用着保护自己的枪下。

下意识开枪阻拦他的赤井秀一却把子弹打歪,落点不是握枪的左手,是黑泽阵非惯用的右手。

琴酒前一天记忆里那段被模糊的话,此刻逐渐清晰了起来。

“简直是无药可救的固执。”赤井秀一质问的声音后还藏着深深的疲惫,“你怎么能在这几年都过去了之后的现在跟我说,其实我们不是同路人?你宁愿相信自己脆弱的、禁不起变故还自以为是的正义已经被打碎,也不相信我和他的立场?”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自大,黑泽阵。”

他们两人之间真正的裂痕,是那段话后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