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你就在这等我吧。”离夏一野还有一段距离,孟获让摄像老师留在原地。

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摄像机拍,情绪只会更糟糕。

孟获走过去,夏一野听到有人踩在沙粒上的声音,略偏头,看清来人,他忙一抹眼睛,恢复一贯拽拽酷酷的样子。

发现孟获没带摄像机,夏一野还有些意外。他这么针对孟获,孟获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难道不应该带着相机拍下一切,作为本节目最大的流量,夏一野深夜独自痛苦这种劲爆画面,节目组肯定不愿意剪,到时候节目播出,孟获不应该就等着那一天看他被黑子骂玻璃心骂娘娘腔然后偷着乐吗?

月光下,少年的侧脸清冷,有种难以言喻的易碎感,薄唇微微抿着,一向桀骜的天之骄子沦落至此,正常人都会心软的。

可他又不是正常人。

孟获双手插在口袋里,在石头上坐下来,他盯着夏一野长和浓密的睫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好奇地指出:“哇,你哭过啊?”

夏一野正内耗呢,听见孟获这句话,顿时忘了那些复杂情绪,本能呛声回去:“谁说的!我这是眼睛难受好吗?老毛病了,才不是因为……”

夏一野骤然止住声。

丧气又倔强地偏过脸,咬牙,显出一截清晰的下颌线。

他多大?

18,还是19?

孟获挑一下眉,总之都是小孩子,行为也很幼稚。

孟获顿时有一种大人不应该和小孩儿计较的成熟感。

似乎还是因为连累队友才心里过意不去,虽然缺点不少,但还挺讲兄弟义气的吧。

孟获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漫不经心道:

“导演又没说积分不能赠予,你可真觉得对不起姜浔,把自己的分送给他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