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辩解:“虽然看上去像我在欺负他们,其实是他们先欺负我,我还是占理的。”

因为心虚,孟获越说声音越小。

刚从室外回到温暖的车厢,镜片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陆星淮摘下细丝眼镜,指腹按着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陆星淮淡淡地偏头看了他一眼,许是因为没戴眼镜,整个人多了几分松弛和慵懒。

“你不用跟我解释占不占理的问题。”

孟获微微抿唇。

也是。

大佬才不关心这些无聊的问题,只要没给他丢人就行!

陆星淮擦拭好镜片,重新戴上,抬了抬镜框。

“我这个人很护短,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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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怔了下,没想到陆星淮这么“通情达理”。

那是不是只要他乖巧不作妖,不胳膊肘往外拐,好好陪陆星淮演完这场戏,陆星淮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车子在雨中平稳地行驶着,陆星淮回想起孟获刚才躲雨的雨棚,漫不经心地问:“刚看什么呢?”

陆星淮问他话了,孟获老老实实地答。

“看公告栏,上面贴有杰出校友,还看见您了。”

陆星淮微弯唇角。

“写我什么了?”

虽然尽量精简过,可公告栏还是罗列了一长串成就:高中收到包括斯坦福、哈佛、普林斯顿在内7所常青藤名校的offer,近十年过去了,仍然无人打破这个纪录;大学攻读经济和计算机双学位,和几个室友玩票性质创业创办的小公司,就收获了十几个亿美元的融资;回国继承家业,作为寰宇财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舵人,不仅没有影响股民对企业的信心,反而让公司股价一路攀升

孟获想了想,陆星淮八成是想听人夸他的话,可这些话,陆星淮肯定早就听得耳朵都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