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沉下脸来,说不想去。

魏琢便按住了牧歌的手,面上有几分严肃:“不能不去,前厅亲眷都等着。公主若是不去,让外人看来,岂不是觉得孤王强迫小公主嫁过来?这话,传出去不好听。”

牧歌疾言厉色道:“事实本就是如此,你做了还怕旁人说?”

魏琢憋着火气,冷下脸道:“孤王的确有强娶之嫌,可公主殿下也莫要忘了,中秋之夜,是你自己进了孤王的帐,爬上了孤王的榻,那一夜,孤王可没有逼你。”

牧歌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她几次欲出口辩驳,最终都辩无可辩。

气急之下,她只好撇过脸,眼角噙着泪,却倔强得没有哭出来。

魏琢见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神色不由得缓和了几分,他道:“好啦,臣也不是想同殿下争论什么,殿下莫要忘了,你我已是夫妻了。婚典之后,殿下与臣的名字,会永远地绑在一起,哪怕百年之后,殿下也会与同臣合葬。夫妻本就是一体,臣不想同殿下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臣知道殿下对臣心中有怨,不要紧,以后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

魏琢说完这些,便牵住了牧歌的手,笑吟吟道:“走吧,这样好看的衣裙,不去前厅给人看看,当真是可惜。”

牧歌知道,眼下之行,她是没办法拒绝了。

前厅倒是热闹,牧歌还没到,便听到了丝竹鼓乐之声。

魏琢的三弟魏招和四弟魏庭,今夜也都在前厅饮酒。

这几位兄弟包括魏修,都是与魏琢同母所生,与魏琢也算是亲厚。

牧歌方一进来,便吸引了厅内人的注意。

说来,这厅内的不少人,已有数年都没见过牧歌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