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沉闷了须臾,这才小声道:“听闻今夜有刺客,我还是有些害怕的。若你在这,怕是任何刺客,都不敢靠近。”

魏琢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就算是甜蜜的谎言,也依然这般动听。

女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魏琢想,如果以后,小公主真想在榻上要他的命,他大概是没什么还手之力了。

温柔乡英雄冢啊。

只有死在牧歌身上,魏琢才会认命。

魏琢将人紧紧搂在怀中:“罢了,夫人害怕,为夫自然要陪着。安心睡吧,我哪都不走。”

不知道为何,魏琢的话,让牧歌莫名安心。

她窝在魏琢怀中,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魏琢倒是一直没睡,他等着小公主睡安稳了,才轻手轻脚地换上衣裳,走出了偏殿。

陆休的人一直在外面等着,魏琢去了内狱,才看到那孔凌即便是用了刑,也没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孔凌本就受了箭伤,这会儿又用了针刺之刑,整个人意识涣散。

他看清来人是魏琢之时,还狠呸了一声:“狗贼,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魏琢轻呵一声,他哪怕不抬眼,只低着头,就莫名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力:“无名小卒,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你这条贱命,在孤王眼里,一文不值。你不说,孤王也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像你这般的人,当真是蠢笨至极,你冒死潜入宫中,除了搭上这条贱命,还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