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停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待他沉寂须臾,他才终于敢抬头,看着小公主的眼睛道:“我今日,特意拦住殿下,就是想要同您说,在下是齐国的臣子,是公主的守护者。以后只要公主有需要,在下当在所不辞。”

牧歌深深看了魏修一眼,莞尔一笑道:“我还是没太明白二弟的意思,你此番来效忠,到底是效忠齐国,还是效忠于我?这二者,可是差别极大的。你是魏家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还是说,你故意拦我于此,是为了替魏王试探于我?”

魏修急了:“你知道我不会试探你。公主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在这里。”

魏修再次往前探了一步,挨得离公主近了一些,语调低柔缱绻:“大哥对你不好,是不是?”

魏修今天看到牧歌那个样子,便知道她定然是又受了魏琢磋磨。

魏修的心,在滴血。

牧歌深吸一口气,并未答话。

她转身欲走,魏修却在身后道:“我随时都等着你,公主殿下。”

这话可当真是惊世骇俗。

说句实话,哪怕牧歌将来与魏琢分道扬镳,她也绝对不可能跟魏琢的弟弟闹出点什么。更何况,她对魏修,并无丝毫情意。

可如果陛下知道了这事,他一定会让牧歌接受魏修的投诚。

牧歌回到寝屋便一直睡到正午,待她醒来的时候,贾肃大人的话本已经送过来了。

除了这些,青尤还给牧歌递了一个药膏。

青尤像是做贼一样,小声道:“这药膏,奴婢待会儿偷偷给公主擦上,这药膏没什么味道,想必魏王也察觉不到。”

牧歌听到这话,立马攥住了青尤的手腕问:“这药膏,莫不是魏修送的?”

青尤点了点头。

牧歌突然厉色道:“送回去,立刻送还回去。吾是他嫂子,这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