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琢之后派人去查了公主在宫中的记档,太医说,自打中秋那夜之后,小公主便一直梦魇,后来便是不能入睡。这几日,似乎又加重了。

那些安神的药,吃多了对身子有害。魏琢询问了花婆,花婆说魏王后这几日,似乎精神也有些异常。

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用膳的时候也不多话,平日里也不太爱重梳洗打扮。

府里的管家,还曾想要将库房的钥匙交给公主打理,然而公主却神色淡淡的,只说一切让管家做主便是。

花婆想了想,也觉得不对劲,她对着魏王小声道:“魏王,您既然问了,也别怪老婆子多言。老奴总觉得公主似乎对日子没什么盼头。她平日里打赏下人极为阔绰,就连她自己的嫁妆,也是随意放着。前些日子,青尤说公主丢了一套钗环,本想将院子里的下人都叫过来,好生询问一番。然而公主却说,丢了便丢了,没什么要紧的。可事后,老奴却问了青尤,青尤说,那套钗环,是魏王后的生母,董美人的遗物。这般重要的东西,公主居然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魏琢拧眉道:“彻查一下,务必要把那套钗环找回来,以后魏王后的东西,花婆你都替她好生看着,若是谁敢觊觎,直接乱棍打出府去。”

花婆连声称是。

也是自那日起,魏琢才总是喜欢盯着牧歌看。

他发觉牧歌似乎比从前还要反应迟缓,不单单是魏琢同她说话,她听不到。连青尤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时候,牧歌似乎也听不到声音。

夜晚魏琢要同她亲近的时候,她倒是也不会拒绝,只是,她似乎连欢悦和痛苦都有点分不清了。

魏琢问她,方才是不是捏疼了,她也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回他不疼。

魏琢娶她,不单单是因着皇室女婿的身份,他是真心喜欢牧歌,想要同她一生一世。

可是现在的牧歌,成了一具真正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