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当魏琢亲口说出这话时,她不知为何,竟有几分高兴。

即便是她听闻过魏琢不近女色,可男子成年后,必得要通人事。

老魏王当年便风流得很,府中姬妾过了明目的,便近百人。这还不论那些没过明目,与老魏王有过露水情缘的女子们。

魏琢是老魏王的嫡长子,被寄予厚望,哪怕他不近女色,少不得也要在成年的时候,为他安排几个房内人伺候。

可魏琢现下说他没有。

魏琢此人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同她扯谎,如此想来,她中秋那夜潜入魏琢大帐,夺走的,也是魏琢的初次。

牧歌这心下一瞬间顺畅了些许。

明明那是个耻辱之夜,明明是她再不愿意回首的往事。可现下,她竟也能放下了。

魏琢带着牧歌回去的路上,牧歌难得露出了笑意。

魏琢低下头看到的时候,忍不住道:“其实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格外好看。从前父亲总说,人嘛,无论顺境逆境,都得多笑笑,总不会是坏事。”

牧歌应了一声:“恩,老魏王也是个英雄。”

世人皆道魏銮是国贼,牧歌身为齐国皇室,能如此夸赞老魏王,倒是让魏琢有几分惊诧。

“那我呢?我在公主心中,是否也是英雄?”

牧歌难得娇俏地说了句:“我不告诉你。”

魏琢虽未从公主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可能听她如此说,这心下便也开怀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