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个脑袋上绑着绷带、鼻梁和眼眶青青紫紫的男人就这么一遍一遍的在走廊转悠,不知道的以为他丢了什么呢。
五次的时候,孟玉言终于开口了:“钟老板十五分钟要出来上五次厕所啊,这么年轻,膀胱和肾就出问题了吗?”
“不是,我肾怎么出问题了?”
在外徘徊许久的钟钧一听这话,当即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不过在即将跨入门槛时,可能还是担心孟玉言生气,并没有进门,而是停在了门口。
门口的钟钧头上裹着绷带,两边眼眶都挺肿的,鼻梁和嘴角的伤格外醒目。
小腿上的伤好像是从因为从床上摔下来,撞到哪里弄的。走路还一瘸一瘸的。手上的伤是因为之前怕孟玉言的头撞到墙,拿去垫的。
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伤,还有一些在衣服下面,遍布在腹部和肋骨,不算很严重的伤,但肯定也不能说不疼不疼。
“孟玉言…我不该捉弄你的,你别生气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补救话术,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要不…再打一架?”
钟钧小心翼翼的扒拉着门框往里望的动作格外搞笑,那想进又不敢进来的表情再配合着一身的伤,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的。
畏畏缩缩的举动加上那么高的个子,一瞬间,孟玉言几乎就要幻视那是一只犯了错,正在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狗狗了。
“大狗”就这么狗狗祟祟的靠在门框的位置,眼巴巴的望着他,脑袋上缠着一圈圈绷带,手上也缠着绷带,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错了嘛。”
孟玉言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其实有点心软了,但面上还是没什么表示,一副郎心似铁的样子:“我在工作,别来烦我。”
可这语气比刚恢复记忆那会儿好太多,尤其是里面态度的软化,钟钧当然也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