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言把不哭了的晨晨托给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代为照顾,转头就和钟钧急匆匆的先回去洗澡了。

身上的味儿实在是太大了,

他是一秒钟也受不了。

如果在京兆的话,他想洗就能直接洗,热水能自由调节温度,但乡下地方又哪里有什么热水器呢。

如果想要洗热水澡,就只能自己烧热水,再兑上适量的冷水洗。也没有洗澡间,只有简陋的澡盆和浴桶。

据说还有一些本地人还在的河边洗澡呢?孟玉言当然不可能那样做,所以他们的选择只剩下了在家里。

两人一开始还推脱着谁先谁后的问题,直到后屋老大爷非常疑惑的说了一句:“你俩不都是男的吗?怎么不一起?”

孟玉言、钟钧:“…………”

对哦,为什么下意识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就好像在避嫌什么,可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可避嫌的吧?

关于两个人如何洗澡的镜头,出于对个人隐私考虑,摄影师自然是无法进行跟拍的。

于是孟玉言和钟钧,在经历一个混乱的上午后,也算短暂都,又拥有了能脱离镜头,单独相处的机会。

浴桶里的热水冒着热气,水蒸气让整个狭小的空间有些雾蒙蒙的。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各自先拿浸满热水的帕子擦拭身上的许血污,一道道红色的水流在地上蜿蜒。

第一遍擦拭完,第二遍,第三遍。孟玉言和钟钧依旧没谁开口。

等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两个人又开始一言不发的为彼此抹药。

动作极为默契,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没有谁先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