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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是刺史,年纪也要比阮安鹤大些,能称得上是阮安鹤的兄长了,自家弟弟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冲击程度无异于是他养得水灵灵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不过我还是觉着,这件事不应当由我们去太过插手。”萧故笑道,“陆大人,这婚姻之事,最是忌讳他人干预的。”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有情人是被迫分离的?他们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棒子?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周献和阮安鹤他们二人自己多加思量,说到底这日子是他们在一起过,不是我们替他们过。”萧故说。

说起来,萧故跟周献和阮安鹤,其实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相似——都希望能按着自己的意愿过活。

他对于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够找个合适的姑娘早早成亲这一点已经困扰了很久,近在云州的同僚、那些夫人,远在京城的皇兄,都催他。

萧故忽然就生出了些笑意,看看,这人与人之间就是不一样的。

他是不想成亲,周献和阮安鹤是想成亲。

陆川虽然仍旧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气愤模样,不过口还是松了:“那就去把他们俩给带过来,他们要是在将军面前依然坚定,那我也就无话可说。”

堂堂刺史大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放得下的。

周献和阮安鹤在假山亲热被逮,被陆川给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两人也是坐立不安,被带了出来之后,一见那大厅正上方坐着一个萧故,就更加不安了。

萧故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好归好,可是他对于军纪的要求还是很严明的,周献这种行为也算是违反了军纪。

“安鹤,要是将军待会罚我,你不许替我求情。”周献在进去前先跟阮安鹤打好招呼。

阮安鹤抓紧了周献的手:“不,要生要死我们都一起。”

萧故:“……”

怎么就要生要死了?他看起来有那么残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