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癸在顾家受了那么多欺凌,也没见他动怒,还总是委屈巴巴地一个人偷偷抹眼泪珠子。

没想到碰到一个纨绔子弟就能将他气成这样。

想来他是真的尊敬她的爹爹才会对顾家后续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

楚衍跌跌撞撞地从台阶上爬了起来。

他月白色的衣裳沾满了灰尘,梳的高高的发髻变得凌乱不堪。

“郡主,你,你欺负弱小,你还对我一家如此残忍与苛刻,你,你”

顾阮翻了个白眼。

“怎么?你也能算弱小。学不会规矩,就好好学。本郡主欺负的就是你,怎么了?仗着这里没有皇城侍卫就敢逾越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你算什么东西?”

被戳中自尊的楚衍指着顾阮气急败坏地怒骂:

“那你昭华郡主又是仗着谁作威作福?若不是你母亲替皇上挡了毒酒,你爹战死沙场,你以为你有今天的快活日子?你还好意思说我作威作福?满长安城谁不知道你昭华郡主才是最任性刁蛮的那一个?”

顾阮双眼瞪得圆溜溜的,她提着扫把第一次觉得碰到这种没脸皮的人让她既反胃又泛恶心。

“楚衍,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你都能看上?是不是只要是个有姿色的女子,你就觉得应该喜欢你。若是别人拒绝了你,你就这般没脸没皮的开始羞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就开始乱吠。男人活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今日你说的话,你最好不要给我后悔。”

楚衍气疯了头,梗着脖子红着脸怒吼:

“自然是不会后悔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昭华郡主给我做妾都不配。啊呸!”

“陆癸,提着扫把给我狠狠的打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