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癸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正要一头撞在墙上时,顾阮连忙掀开被褥朝着他大声喊道:

“你给我停下!”

雪白的胴体暴露在冷空气中,完美无瑕的玉峰上的一抹红缨宛若樱桃一般红嫩。

陆癸愣愣地站在墙边,很快他反应过来后又乖乖地跪在地上。

顾阮重新埋进被褥中。

她转过身背对着陆癸,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开口:

“谁允许你撞死在墙上的?是我爹爹把你救回来的,你的命是我们顾府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许死。你日后若是再说出这种要自行了断的话,你就接着住回你的狗窝去。”

陆癸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看着少女光滑的玉背痴痴发愣。

阮阮说,他的命是她的。

阮阮心里定是有他的。

“可我实在是罪孽深重。我以为郡主是不喜欢我的。所以我才想着不让郡主左右为难。”

陆癸声音哽咽,他微微颤抖着身子,宛若一只被人随手抛弃在路边的幼崽般可怜。

“谁说的。只是,你爬了我的床。还不能让我小小的恼怒一下吗?本郡主也知道是楚衍的错,不能怪罪到你的头上来。但是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我虽骄纵惯了,却难免还是会被民间的议论声所困扰。”

想到坊间对她奇奇怪怪的传闻,顾阮更是烦躁。

历朝历代都有公主养面首的,可她又不是那般好男色又随性纵欲的女子。

若是让民间知道她与自己的义兄滚在一张床上,外边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言论来编排她们二人。

世人对男子都格外宽容,对女子却异常刻薄。

指不定要说她昭华郡主放浪形骸、天生浪骨,在顾府不知检点、不守规矩,整日穿着勾栏风的衣衫勾引自己的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