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睡下的苏公公,翘着兰花指冷哼了一声:

“知道失责还不赶快去把人找回来。你夜半叩响宫门是想干嘛?知道的以为你是想要找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谋反的。”

听到这话,宋远更是吓得身子一颤。

明明身处雪积三千尺之处,他的额头处却不停地渗出汗珠。

“苏公公,您这就是在同宋远说笑了。那,那宋某下一步该如何做?”

陆癸跑了,他还打扰到皇上入眠,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几年皇上处死了不知多少臣子,他还想多活几年能够颐养天年。

“你问杂家,杂家问谁?你是大理寺卿,还是我是大理寺卿?人丢了就去找啊!”

话音刚落,箴邑威严中带着疲倦的声音传来:

“何人在殿外喧哗?”

苏公公再没了刚刚的趾高气扬,他连忙佝偻着腰,柔声回复:

“回禀皇上,是大理寺卿宋远来了。”

“所为何事?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上早朝的时候说么?”

箴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浓浓的不满。

“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启奏。昭华郡主带着陆癸从天牢逃跑了。臣看管不力,罪该万死。臣发现陆癸逃跑以后,第一时间就赶来皇宫禀报。还请皇上指示,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远的声音愈发的恭敬和谨小慎微。

他一颗心高悬着,等待着最后降临的审判。

“什么?”

暴怒的声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接着一抹明黄的身影匆匆推开门。

素来威严冷峻的帝王堪堪披着一件明黄色的长袍站在了门口。

寒风呼啸而过,长袍被吹得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