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的老人捧着手中沉甸甸的金瓜子手都在发抖。

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子,一年能靠着种田有三两银子的进账都能让她喜不胜收。

“你拿着吧。你愿意收留我们就冒了很大的风险,这点东西不成敬意。”

“谢谢,谢谢。”

妇人老泪纵横。

她轻轻地退出屋子顺便阖上了已经腐朽斑驳的木门。

顾阮轻手轻脚打开了草药包。

借着月色,她白嫩的玉手拧干帕子小心翼翼地替陆癸擦拭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奈何她本身就不是个会伺候别人的人,好几次都将帕子陷进了血肉中。

顾阮自己看着都疼。

她只能庆幸还好陆癸此时此刻是昏迷的。

否则陆癸要是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她是动也不敢动的。

擦拭完身子,她又一点一点地将草药涂抹到陆癸的伤口处再用纱布给缠上。

做好一切后,她才虚脱般地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月华透过纸糊的窗户倾泻了一地银霜,少年听着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睁开双眼。

一双黑眸一动不动地望着月下少女精致的容颜。

淡淡的月色下,小郡主浑身脏兮兮的。

她发丝凌乱,浑身沾满了泥巴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