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她是天策上将军唯一的耻辱,游刃有余的游走于男人之间,轻而易举地就将偌大的箴朝颠覆。

这些流言蜚语,即使被关在长春宫中她这几日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那些个宫人来来回回地将这些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陆癸俯下身,他有劲的臂膀撑在了少女纤细的腰肢旁。

肃杀的黑眸渐渐化开,转而带着浓浓的温柔与疼惜:

“阮阮都不曾介意我是天煞孤星的名声,我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无稽之谈。这些事情明明与阮阮无关,是我非要加入宋婉颠覆箴朝,是我非要带着兵马攻破长安城,背负骂名的应该是我。而造成这场大乱的罪魁祸首明明也是箴邑与箴鹜父子二人。阮阮是受害者,是无辜者,是世人被蒙蔽了双眼。外界骂的越是凶狠,我越是愧疚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小姑娘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才不是那些人口中的祸水。

“你若是不介意,那我们便成亲吧。”

顾阮声音很轻很软。

她抬起头,与少年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陆癸与之前相比真的黑了很多。

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从前光滑白嫩的肌肤也变得粗糙。

顾阮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如此形象,着实与她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小将军。

陆癸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下的少女。

无论多少次,他都害怕有一天忽然就被顾阮所抛弃。

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流浪的乞儿,没有任何人愿意接纳他、收留他,他的亲生父亲反而是对他最凶狠的那一个。

所以就算顾阮答应了他之前的求爱,他现下依旧惶恐和害怕,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溜走不见,再也得不到往生与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