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着盈盈秋水的眼眸宛若会说话一般。
“阮”
“你,你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
顾阮羞红了脸。
二人身处邢州街道,还有那么多的将士们,这让她颜面何在?
“娘子,他们已经走了。娘子怎么一个人来了邢州?邢州不太平,今日若不是我带兵巡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陆癸攥着少女白嫩的双手,灼灼双目中掩藏着浓浓的担忧。
顾阮冷哼一声,头昂的高高的。
“谁允许你喊我娘子的?再者说,本公主想来就来,岂是你能置喙的。”
“阮阮在信中喊我为夫君,我自然是应当喊娘子的。”
陆癸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肃杀的双眸化为一滩春水。
他对阮阮也是想念万分。
所幸这一路上并未出什么事端。
回忆起家书中的内容,顾阮羞红了脸。
她挣脱出陆癸的桎梏,缩回了马车内。
“你别瞎说。我可没有这么喊过你。”
她明明写的是陆癸吾夫,怎的在他口中就成了喊他夫君?
男人果真都是没脸没皮的,总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陆癸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嘛。陆癸,你别以为你当了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就可以笑话我。你给我闭嘴!”
顾阮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给这个坏心眼的男人写信的。
明明是好心,反倒成了被他笑话的事情。
陆癸收敛笑声,只是脸上仍旧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