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从屋内匆匆出来,正要轰走她们,却听白驰又是一笑,“确实,我家郎婿就是比某些不中用的人强上千万倍。”

沈寂刚站出来,她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容更盛。

沈寂心肝儿一颤,险些没站稳。转头看去,就这么看进了她的眼里。心中欢喜更炽,原来她真的同自己一般心意,世上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杨婆子脸色大变,一通污言秽语输出。

沈寂养在秦夫人膝下多年,早就修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神功,任你说的吐沫横飞,骂爹骂娘骂沈家列祖列宗祖坟冒青烟,他都不带恼的。不过下人也没这个胆。就是秦大夫人背后骂,沈寂想得却是,他和沈锦同宗同源,骂他等于骂沈锦。她大伯母都不在乎这个,他一个小辈也无甚所谓。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驰比他还稳,一面吩咐早就脸红脖子粗敢怒不敢言的小厮侍书去打水洗漱,一面沐浴着婆子们的清晨啼叫,就这么不紧不慢,任你扯破了嗓子左催右喊也无动于衷,照样我行我素,细细的擦洗,慢慢的整理衣角褶皱。

有人终于忍耐不住,上前就要抓她去见大夫人,白驰也不动,可巧,脚尖有颗石子,旁人只见她轻描淡写的一踢,那石子竟直直的砸上那人的门牙。

唇肉裂开,门牙齐齐折断,碎在嘴里,满口的血。

众人大惊失色,又难以置信,一时失了声。

白驰仍是面上带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懒懒道:“都说了,不要急。你这么心急,是赶着投胎?”

眼皮子轻轻一掀,无端叫人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