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陪他演一场没有未来的夫妻情深,愿意给他足够的温柔和虚假的感情,她想让他感到幸福,可要是交心的话?

还是不了,太累了。

她已经受够了。

“我去找四婶说会话,你自己在屋里念书,我去去就回。”白驰起身离开。

沈寂却拉住了她的袖子,说:“你袖子的线头裂开了,换一件再去吧。”

白驰没有拒绝。

出了门,踏出小院,有下人听到动静,迎了上来。

白驰面上残存的温柔笑意一扫而过,只剩冷冷的厌倦,像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了兴趣。

半个时辰后,白驰办完事回来,外衣溅了几块血迹,没进屋就扯了开,丢给杨婆子。

杨婆子面色苍白,接了过去。

白驰推门进屋,屋内一盏豆大的火光,沈寂觑着眼,凑在跟前看书。房门大开,差点熄了火烛。沈寂兜手罩住,见她只穿了一身中衣,惊得瞪大了眼,“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白驰将包在手里的帕子推到他面前,“四叔和四婶给的,说你这么多年受苦了,该咱们二房的,回头等算清了账,一并还给咱们。哦,衣裳蹭了脏东西,让下人拿去洗了。”

沈寂手中沉甸甸的,不知为何心里却越发不踏实了。大概是一直倒霉受罪的人受苦受屈才习以为常,忽然天上掉烧饼了,只会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