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先是看四周有没有人,又往后退了几步,让开距离,作揖道:“丁娘子安好。”

丁娘子是山长独女,细长眉眼,溜肩细腰,体态纤弱,像是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妙龄女子。

“我不好!”她细声细气,就算是嗔怪也像是撒娇。

这要是对上别的男人,可能心先酥了一半。但沈寂这人吧,大概他喜欢学医,就喜欢那些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人,但凡这样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人,他跟她们说话都费劲,就感觉随时要为她提着一口气似的,心累。

沈寂不欲纠缠,“料想丁娘子头疼的旧疾又犯了。”

丁娘子抬眸看他,盈盈水雾,“是啊,可不是头疼又犯了,你走了,这千山万水的恐怕再也不复相见,我这头疼的毛病又该找谁?”

沈寂一条直男路走到黑,绝不接她的戏,“沈某早已将药方交予山长了,若是丁娘子有疾,尽可按照方子抓药。只是沈某才疏学浅,若是这病一直……”

“早就好了!”丁娘子眼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心里恨极,“我且问你,你怎么就娶亲了?”

沈寂:“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丁娘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沈寂:“沈某私事。”

丁娘子垂眸黯然神伤。须臾,也不知怎么想的,匆匆上前几步,忽然道:“你们是私定终身?奔则为妾!”

沈寂下意识抬手去挡,保持安全距离,袖子滑落,露出右手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