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她客气有加,压着限速给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即便这样,路上堵堵停停,去医院的路上也花了半个小时。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往电梯方向走的时候,陈粥就看到了沈方易。
他站在地下停车场出口处渗出的光里,单薄且正式的衣着宣告着他刚刚从暖色生香的名利场上回来,手上星火青烟不似从前那样悠扬,眯着双眼往车流过来的方向看。
见到熟悉的车子后,他灭了烟,大步的过来,推门打开的时候,他在陈粥眼前混沌的夜色中柔声喊她,“小粥。”
“怎么样?”
陈粥痛苦的扭了扭头,“好疼。”
“好了好了到医院了,马上就不疼了。”他从靡靡夜色中俯身下来,用最轻柔的声音哄着她,而后伸手把她从座椅上抱离。
他身上的味道透过衣衫传到陈粥的鼻息里。
她能完美的过滤掉那些不适合他身上的酒暖熏香,唯独带着他的那点独特的烟草味,像是一道能止疼的安慰剂一样,麻痹着她的痛觉神经。
她这才知道,她说的所有的不想打扰都是外强中干,她的每个细胞的最原始的冲动就是想要依靠他。
他找来最专业的肠胃疾病医生,给她安排了最舒服的病房,皱着眉头再三跟主治医生确认,直到看到挂了水的她缓和下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好受一点吗?”他坐在她床头前,头顶明晃晃的灯落在他的身影后,形成一圈温柔的光晕。
陈粥点点头,“抱歉啊,沈方易,我一定是打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