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捏她的鼻子:“你有什么难懂的,就一个无厘头的单纯小姑娘。”

“你怎么老把我当小孩。”

“不然呢?”

“我都二十多岁了。”

他突然笑了笑,俯身下来吻她的额头,他说:“多少岁你都是我家的小姑娘。”

温觉非微笑,躲开他伸过来掐脸的手,再次把脸埋进他怀里。她是慢热的人,不习惯向别人表露心情,不习惯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伤口,看到自己曾是怎样为从前的不快乐而挣扎哭泣,看到自己曾是怎样努力想治愈这一切。可是现在,她一直为之惴惴不安的脆弱全部展露在他面前,他看见后不仅没有像别人一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而珍惜地用双手接住,不仅听懂了她的喃喃自语和弦外之音,还用自己的方式这样不遗余力地温暖她。

温觉非想,就算命运曾经对她有所亏欠,现在也已经用更加美好的方式补偿回来了,他的出现从好多年前开始,就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无论日后再如何辛苦艰难,她都不会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藏在心里的鸵鸟了。因为知道自己会被回应、被偏爱,所以才会安心地、肆无忌惮地表达,他和他的爱都会成为她生命里长存的光。

到了医院门口温觉非才想起来忘了帮白简行给妈妈买礼物,拉着他到对面的水果店买了一个小果篮。

站在病房外时,白简行突然有些犹豫,温觉非看着他紧皱的眉,忍不住细声安慰:“我妈妈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可是我穿成这样,礼物好像也有点太随意了。”他越说越有些难以自控,“要么我回去换一身正装?”

温觉非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做什么都得穿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