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他是我的大师兄，不是坏人，你别怕。”

蚌壳里的人儿缓缓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将蚌壳再打开一点。

“你……你怕他吗？”方沐问。

小珍珠没有回答，但身体却往下缩了缩。

奇了怪了，大师兄如此面善，又英俊儒雅，小珍珠怎么会怕他呢？他记得以前没见过大师兄的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大师兄也都愿意和他亲近的呀。

方沐纳闷了。

他忍不住替方子明说两句好话，“小珍珠别怕，我大师兄是好人，是大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方子明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目光追随这小珍珠的一举一动。

犹豫了一会儿，小珍珠缓缓将蚌壳打开。

他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他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身后，一部分盖到了他的腿上。

水灵灵的杏眼向方子明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地躲开，他双手紧张地扒住壳沿。

方子明呼吸一窒，气息仿佛回流到了身体里，胸膛上下起伏着。

“我，能过去看看吗？”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

方沐回头看了方子明一眼，然后握着小珍珠的手背询问：“可以吗？”

小珍珠紧张地伸手拉住方沐身前的衣服，用方沐的身体挡住自己，歪头只露出半边脸看向方沐身后，与方子明热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嗖的又缩回了一点。

那个人……在看他。

“可以吗？”方子明盯着小珍珠又开口，语气里恳求的意味又加重了几分。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方沐说的，还是对小珍珠说的，但方沐潜意识里觉得此时不该由他来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小珍珠的反应，他拍拍小珍珠的肩膀，让小珍珠放心。

小珍珠拽他衣服的手更用力了，只见身前的脑袋点了点，喉咙里发出一声软糯的“嗯”。

方沐惊喜回头，对方子明招了招手。

方子明第一步跨得很大，有种恨不得一步到位的感觉，但渐渐的他就放慢了脚步，维持着他一贯绅士的风度。

小珍珠还是有些害怕，一直扒拉着方沐的衣服，试图用衣服藏住自己，样子可爱极了。。

“你好，我叫方子明。”方子明微笑伸出自己的手。

小珍珠下意识地往旁边缩去。

方沐忙解释：“师祖说，他现在的心智还还如同孩童一般，要蕴养些日子才会恢复正常，所以可能他还不懂握手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方子明收回自己的手，眼睛却盯着小珍珠的脸，“他长得真好看。”

方沐一听，激动了，忙附和道：“是吧是吧，他真的很漂亮，而且好萌好可爱！”

“嗯。”方子明微笑，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乳白色的方糖，递到小珍珠面前，“第一次见面，请你吃糖。”

对于方子明有糖这件事，方沐已经见怪不怪了，门内那些小孩都爱黏着大师兄，所以他身上总会带着糖。

但对于很久没吃糖的方沐来说，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拍拍小珍珠的肩膀说：“吃吧，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