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也在费力照着回家的路。

隋意双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出了胡同，朝河边走去。

没过一会儿，手机开始不停震动。

隋意摸出手机，见各个群里，都在说着除夕快乐，红包也一个接一个的抢着。

也有不少给她私聊祝福的。

隋意一一找了个长椅坐着，一一回复后，翻到下面的未读消息，是来自于顾词的。

在她发的那条除夕快乐的十分钟后，顾词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她应该在吃饭，没有听到。

紧接着，顾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顾词：【仙女回天庭了吗？】

隋意：“……”

她点了刚才没接通的语音电话，回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阵，顾词的声音才传来：“原来天庭有信号。”

他的声音清冷低磁，又带着几分隐隐的笑意，和在手机屏幕上看似有些调侃的语调完全不同，像是落在平静湖面上的一滴雨水，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隋意听着觉得心里有些痒，也有些麻。

她握着手机，低头看着脚尖，索性破罐子破摔：“知足吧你，一般人是得不到仙女祝福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瞬，顾词没说话，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隋意仰头看着新一轮的烟花，云城从前几年开始，就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还得是有点仪式感，才有过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