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姥姥这人面相特别严肃,脾气大又古怪,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眼,她跟弟妹们都怕她,从来不敢亲近。

田氏笑道:“什么小保姆,小英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小英跟六十年前的她很像,都是苦大的。

别看她现在吃穿不愁,生活无忧的,她小时候比小英过得还苦呢,那时候可是战乱,命都没有保障,谈何其他。

“妈,您对小英是不是有些惺惺相惜啊?”田景程调侃了一句,接着又说道:“那丫头是挺能吃苦的。”

“能吃苦也是被家里逼出来的,谁生来喜欢吃苦?谁不想每天舒舒服服的。”田氏不想多说这个,就问道:“良玉现在怎么样?不是说受伤了吗?”

谢良玉曾经是她带过的兵,也是她养女婿,她从前收养过不少战友遗孤,嫁给谢良玉的那个是最没福气的,早早就没了,只留下个儿子。

谢良玉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发妻去世后一直到平安十岁上,才续娶了一房。

就是为人有些古板,在小县城一窝十几年,教出的儿子还不错,只是她有些年没见过平安那孩子了,不知长成什么样了,看照片像他父亲。

田景程跟谢良玉一直有通信,知道他的近况,“他伤早好了,升了一级,年前他去看过小英,说小英挺好的,您不用挂念。”

田氏听了点点头,“平安他还在那个部队吧?”

“还在的,而且干得一直不错,那孩子是个稳重的,一点不比他爸逊色。”田景程夸赞道。

“都说虎父无犬子,但平安优秀也是他自己肯努力的结果。”田氏最喜欢上进肯吃苦的后辈,哪怕不够出众默默无闻,她也会给以肯定跟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