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呢，林茂森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赤音也没打算多废唇舌，指尖一点，林茂森整个人被固定住，身体不动，口不能言，唯有瞪大的眼瞳充满惊恐。

他好像意识到眼前的女人要做什么。

哀求一点点裸露。

赤音不为所动，她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手指靠近林茂森眉心，轻轻一勾，一股记忆流转，一幕幕呈现在眼前。

这样，比盘问还要来得真，来得快。

搜魂！

林茂森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像鱼儿一暴凸，一丝一缕的红血丝挤满眼球，嘴唇不受控制的颤动着，脸色比纸还白，汗珠如水流一般，源源不断。

不一会儿，头发已经被汗水侵透，冒着不显眼的白汽，浑身上下肌肉崩紧，整个人跟在水里过了一遍。

巨大的痛苦席卷，神魂动荡，狰狞扭曲着面孔，像是被人拿着小凿子一寸一寸的挖开头颅，一寸一寸的敲打骨髓，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发丝，全所未有的疼痛。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远。

林茂森赤红的眼瞳渐渐涣散，没有焦点，没有知觉了一般。

赤音浏览着，对于林茂森的惨状，不同情，不害怕，她见过比这还阴暗的，甚至也承受过搜魂之痛。

人修，不值得同情，得三分要一寸，给一寸，要一尺，贪得无厌。

手收回，抚上胸前的青丝，这家伙居然只是一个外院管事，甚至内院的门都摸不到，更别提是什么核心弟子、长老了。

忒没用。

倒是极善钻营，交得不少内院的管事，个个都愿意同他倒苦水，实打实的好处倒是没有，却也够他扯虎皮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