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且无辜。

本以为会认床, 但常宁昨晚刚挨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他入睡早,醒的也早, 起床时其他人还没动静。他轻手轻脚爬起来,洗漱过后,扶着墙下了楼梯。

安楚一晚没能睡着, 看到他起来, 很快也爬起来, 跟着他下楼。

“起这么早?”

他在背后忽然出声,常宁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刚从包里摸出来的药盒掉在地上。

“走路怎么没个动静……”他一边抱怨, 一边蹲下去, 手在地上摸索着寻找药盒。

药盒是找到了, 可里面空空如也。

常宁脸垮了垮, 自己动手摸了一会儿, 才想起回头:“愣着干啥?帮我捡下药。”

安楚看了眼他的眼睛,走过来, 蹲在地上帮他把药片一粒粒找齐捡起来。

“多少片?”

安楚数了数, 声音闷闷的:“十五。”

“那不对, 还有两片,你帮我看看沙发底下。”

“你让让, 碍事。”安楚说着,扶起他在沙发上坐好, 自己跪在地上把沙发和茶几底下都找遍了, 终于找全剩下的两片药。

把药放进药盒, 看他拿起来就要吃, 安楚忙按住他的手:“脏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常宁继续伸手。

“等等!”安楚再次按住他。“起码把你手擦擦。”

他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湿巾,把他掌心和手指挨个仔细擦过,指甲缝都没错过。

常宁知道他这毛病不受控制,忍着给他擦完,一边吃药一边问他:“你最近还好吧?”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他不管洗手还是洗澡都要好久,怕不是强迫症又爆发了。

“不太好。”安楚定定看着他。“想你。”

“别肉麻。”常宁正喝水,听见这句话差点呛到。

肉麻个屁,安楚紧紧抿唇。他只吐出这两个字,已经十足克制了……

“我担心你不舒服。”每天都在担心,一闲下来就想。

“所以一天给我打十来个电话?”

“你嫌我烦?”

他知道这样会让他烦,可他克制不住。

不,他已经在克制了。

每想三次,他才允许自己打一次电话。剩下两次,喝酒,写歌,跑步,撞墙……他自己排解。

常宁没回答,半是嫌弃半是担心地反问:“吃药没有?”

“吃了。”安楚眼睛一热。“也在做心理咨询。”

“这次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