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闻言冷笑两声。

只会这么一招就想在他面前得脸,做着一飞冲天的梦?难道天下方士都当他这个皇帝是傻子吗!

皇帝陛下挥挥手:“蔡宁呢。把人拖出去——”

李少翁连忙磕着头:“陛下,陛下饶命,仆确实学艺不精,但是师门却是有真本事的,我们这一脉真正继承师传的是仆那位师弟,名叫栾大。只要您给仆些时日,一定将人寻来,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卫无忧听到这里,终于有些坐不住地拧了两下屁股。

刘彻用眼角余光观察到,挑了挑眉,顺着这话问下去:“此人现在何处?”

“本来,我们师兄弟二人学成之后,仆入了长安,而师弟则去了胶东王刘寄那里,听说做了尚方。”眼见刘彻黑了脸,李少翁连忙加快语速,“不过……不过仆前几日收到师弟来信,说他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这书信是从河南郡寄来的,想必人已经到长安附近了。”

李少翁越说越小声,此刻,心中已经充满了

悔恨。

他就是贱啊!

你说好好的,在卫小公子的庄子上做做实验、种种花草,有时候还能拿到额外的赏赐。他们一群方术士包吃包住,朝九晚五,轮二休一,简直没有比这更舒坦更神仙的日子了。

他是猪油蒙了心,才会非要求着在陛下面前得脸。

如今可好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只能等着师弟来救。

可倘若是师弟也玩儿砸了,他们就连裤腰带都没得缓冲,直接洗洗长眠于此地了。

……

李少翁火速卖了自家师弟之后,刘彻便派人去逮栾大了。

这件事,卫无忧暂时没什么能插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