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辛苦也的确是辛苦,每天四点就得起来做饭炒菜。他自己定的价格不高,两荤两素抛开成本外,卖出去一盒才挣两块多接近三块。

又只有江沅自己一个人,就算陈钊会帮他,但也是在他空闲的时候帮他打包洗菜切菜等等,炒菜还是得他自己开。因为人手有限,一次能做出个七十盒就已经算很不错了,再多就真的不行了。

基本上每天拿出去的盒饭都可以很快卖完,一天大概能赚个一百七到一百八左右,外加上还在卖别的小吃,一天也有三百多的净收入,一个月下来,江沅清算营业额再减去成本,算了好几遍,确定那一个月他赚了有一万多块。要知道他之前在食堂一个月也才三千五百块呢,每次数钱时,一身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而那会儿陈钊力道适中的帮他捏捏肩膀,捏着嗓子叫他沅哥,一边捏一边说他辛苦了。

“哼,你白吃白喝这么久。”江沅把手摊在陈钊面前,给他的那份,分量是最多的。烙饼子的时候也会偷偷给他留一份。

江沅心情也很好,大手一挥,干脆把当天晚上的伙食费提高了一点,心情极好的上街买了一斤多小龙虾来犒劳自己。

那东西可真贵啊,以前江沅总觉得小龙虾又贵不说,还几乎一大半都是壳,只有那么一点点肉,一点都不划算。可那天他心情好不计较那些。

两个人在略破旧的工棚里互相为对方剥着龙虾,又互相给对方投喂,单单只是看着彼此都会觉得心情极好:“别说,味道好像还真不错…”

他炒了两种口味,一种是香辣一种蒜蓉,他和陈钊都不是那种挑食的人,过往的生活经历也不足以让他们有能挑食的权利,吃完又一起收拾着残渣。

他们花钱都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人,又都吃苦耐劳,之前吃住都在工地,偶尔买点别的也没花多少,因此在安丰期间也攒下不小一笔钱。

经常有一有空,陈钊就带着江沅辗转往医院跑。出来的检查结果也差不多,无非就是太晚了,过去这么多年,要想完全恢复,像正常人那样走路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尽量改善

因为手术是分好几次进行的,期间跑了好几趟医院,每次都是陈钊陪着他去。那也是两个人花过最大的一笔钱,交费的时候江沅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