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你对我太好了,我无以为报!从今日起,你我结为异姓兄弟!”

裴宣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递给柳岸一杯。

柳岸跟着他跪在地上,扶着额头,别过头去,一脸生无可恋。

太丢脸了,其他人都在看他们啊。

裴宣喋喋不休:“从今日起,我与柳师兄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柳岸捂了捂耳朵。

这也太晦气了,好好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

柳岸伸出手,使劲拧了他一把。

裴宣了然:“我知道柳师兄不想当弟弟,所以我来当弟弟!我是弟弟!”

柳岸哽住:“……”

“我待兄长,一片赤诚,我……我保护兄长!”

状元郎词穷了,双手捧着酒杯,抬起头,一饮而尽。

裴宣喝完了酒,转过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柳岸。

柳岸没办法,举了一下杯子,也喝完了:“我也是。”

裴宣傻乐,朝着柳岸打了个嗝,给柳岸熏得不行。

柳岸皱着眉,一把给他推开。

祝青臣笑着,转回头,朝旁边的乐师招了招手:“劳驾,月琴借我一用。”

祝青臣颓颓然,盘腿坐在老学官当中,醉眼朦胧,抱着月琴,用指尖扫了一下琴弦。

琴声轻轻,犹如细雨。

学生们都安静下来,转头看向他。

祝青臣闭着眼睛,拨动琴弦,轻声唱和,嗓音清脆。

“金榜高悬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