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他们来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陈和颂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认父母。

这回不用祝青臣出面,陈和颂自己就鼓起勇气顶了回去。

他说:“我为什么不能一辈子不认他们?是他们先不认我的,先虐待我的。周副已经被免职了,老师也想被免职吗?”

“如果我听你们的话,回了家,谁来担保我的安全?老师们会陪我回家吗?”

他说完这些话,原本还正气凛然的老师都散了。

他回去找祝青臣,邀功似的把这些事情再说了一遍。

祝青臣拍拍他的肩膀,表扬他:“做得好,就该这样说。”

陈和颂期待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

陈和颂第一次体会到反抗道德绑架的快乐,露出笑容,一天写了整整十六份卷子,打破自己的最高记录。

期末考试的成绩很快就下来了,陈和颂稳稳地坐在年段第一的位置上,祝青臣根本不用担心。

除夕这天。

祝青臣骑着小电驴,载着小黄狗和陈和颂,一起去高老师家。

高老师的妻子前年就去世了,他还有一个女儿,在科研所工作,今年过年回不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过年。

再加上祝青臣、陈和颂,还有小黄狗,三人一狗,热闹一些。

他们到的时候,高老师正好买好菜,从菜市场回来。

祝青臣用小电驴把菜运回去,陈和颂牵着小黄狗,陪着高老师,慢悠悠地走回去。

回到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陈和颂在书房里写卷子,小黄狗在旁边专心用大骨头棒磨牙。

祝青臣和高老师挤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高老师正洗菜,头也不回地吩咐祝青臣:“小祝,把鱼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