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自己,她应该推开裴珣的,他们之间,隔着君臣,却也隔着恩情,裴珣为她做的,她一时不知道从何处偿还,推拒的手放在男人的胸膛渐渐落了下来。
男人的吻并不停下,她的四肢百骸都在颤动,转ʝʂց而僵硬,在这种时候,她该是顺从的,她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他。
她被男人放到了美人榻上,在她以为该到来的场景并未到来,裴珣拉过一旁的绒毯,将她的身子围住。
气息不稳的又不止苏婉禾一人,只是她的口脂,现在不剩分毫。
裴珣倾身在她面前:“孤一会儿还有事,你帮孤看看,有没有沾上什么。”
苏婉禾心中侥幸,很自然地跪在美人榻上,果然看到裴珣唇上与自己同色的口脂。
这样亲密的触碰,即便两人已经有过许多次,还是让苏婉禾没法淡然:“我帮殿下擦擦。”
“沾了什么?”裴珣明知故问,好整以暇看着苏婉禾。
这样赤裸裸的视线,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忽视,她有些嗔怪:“自然是糕点,殿下以为还有什么。”
裴珣爽朗的笑声传来,一把揽过苏婉禾的腰:“那就有劳禾儿帮孤擦干净了。”
“你起开些,我还没有拿帕子呢?”原先的帕子定然是不能用了,况且已经掉落在地上,沾上了蜜糖。
“这样是不是就有了,禾儿擦仔细点。”裴珣意有所指,苏婉禾动弹不得,只能听从裴珣的想法。
美人榻上,一人跪立,一人俯身站着,紧紧贴在一起,尤其是男人的手掌放在苏婉禾的腰上,她微仰着头,一点点用衣袖将那淡淡的口脂擦干净,然后被看到男人在她的嘴边轻啄了一下,放开了她。
她又羞又急,美人榻就放在窗边,院里自还有宫人,只要有人到此处,便能清楚看见两人做了什么。
今日的他,太无所顾忌了,且这还是东宫,谣言四起时,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苏婉禾转瞬又想,两人本就是不清不楚的。
傍晚,尚衣局过来几个宫人,苏婉禾与苏恪正在亭子围炉煮茶,这几日雪早已化了,院里烧起暖炉,正好可以看到明媚的月色。
“殿下现在不在,若是有事可晚些再来。”苏婉禾客气回应,宫中人不敢随意嚼舌根,大家都知道苏家姐弟这几日会住在宫中,晋帝恩准御药房为苏家小公子调理身子,永成侯生前为大晋鞠躬尽瘁,这点小事自然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