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抹颜色是因为自己添上的,裴珣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用大掌轻轻抚着苏婉禾的背,替她平息,手放在她的腰肢上,力度却丝毫未减。
苏婉禾得到短暂的宽松,赶紧回了云枝一声,生怕这姑娘一会儿会叫来整个府上的人来。
她瞪了裴珣一眼:“殿下总是这样,这还是在我府上,若让人看了去,我该如何辩解呢?”
苏婉禾似嗔似怒,眼底的娇俏带着刚刚承受过的潋滟,就连眼尾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她本就素净,添上这抹颜色后,多了几分明媚与娇艳。
裴珣将人抱进怀中,好好用手安抚着她,哪里还有平日里凌冽的眼神,心口软了几分:“好了,是孤的错,可孤也是太久没有见到你,谁让你这样狠心,孤不过来,你也不来找孤。下次想孤了,就到蘅芜苑,会有人到东宫禀告,好不好?”
苏婉禾胸口起伏着,小口呼吸着,娇艳的唇瓣,即便口脂已经没有了,却还是带着些娇媚,裴珣低头忍不住啄了好几口,才暂时停下。
“嗯,若是殿下不在上京又如何?”苏婉禾仰着头,眼下已经是平复了,晋帝有意将手中的事情交给裴珣,与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不同,未来的储君平日里可不会总是呆在东宫,若不知民生多艰,如何做一方盛世明君。
“那孤就将你带在身边,孤走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有时候孤真是恨不得将你装在口袋里,免得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裴珣拿起苏婉禾的小手轻啄了一口:“且不说,你心里没孤,隔一段时日就将孤王忘得干干净净,和孤装不熟。”
裴珣意有所指,看得苏婉禾面上一热,她起先确实不想与东宫惹上干系,侯府经不住有更大的风波,后来渐渐明白,即便是她什么也不做,只要在这上京,便不可能置身事外,权势与利益,本为一体,缺一不可,否则护不住侯府与爵位。
那些过去的功勋确实让百姓铭记,可众人也是容易遗忘的,大家能看到的只有眼前,多年以后,大浪淘沙,没有人会记得父亲曾戎马一生,鞠躬尽瘁。
不能为大晋征战沙场的侯府在世人眼中能有几分重量,与普通人无异。
“殿下说笑了,即便我跟过去,也只会给殿下添乱。”苏婉禾从不会将裴珣的话当真,她低垂着眉睫,看起来那般善解人意。
“那要看ʝʂց苏娘子愿不愿意跟过去,总之,下次孤去到哪里,就派人将你接过去。”
裴珣将苏婉禾的神色看在眼里,用指腹点了点她的眼尾:“今日不早了,孤先走了。”
看着裴珣已经离开,苏婉禾才打开了房门。
云枝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终于看到自家娘子走了出来,她将头伸到门内,四处张望,终于松了一口气:“娘子,奴婢以为府上来了意图不轨之人,您再不出来奴婢就要喊人了,还好您现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