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嗓子的声音和姽婳有三分像,在她靠近之时,亓官芜拿起手边的毛笔捅进了她的脖子里。

没过多久,尸体就被收拾干净,连拖尸时残留的血痕都被擦干净。

“属下有罪,主子说了很多次看书时不喜别人打扰,属下监管不当。”

亓官芜翻过一页,拿起朱笔在下面勾画批注,“下去领罚。”

而被他鲜红朱砂画过的那一页清清楚楚写明了,妖类,用符咒困住,于大火中烧死,继而困其魂魄,可留在身边做御兽。

姽婳等了很多天,都没能等到亓官芜的消息,他像是把她忘了。而在这个庄子里,没了亓官芜的宠爱,她打听个消息都被人嫌弃。

姽婳稍微慌神,但又一想,亓官芜这人城府极深,最擅长安静几天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她且等着。

系统:“宿主,你看你这是何苦,和奚芜说两句软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要。”姽婳不喜欢这个馊主意:“一开始是说软话,我答应他所有不平等的条款,那之后呢?我得答应多少才行。稍等,安静有人来了。”

“亓官……”姽婳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因为来人是楼晏。

自那天她利用完他之后,已经全然将他忘在脑后,对她来说,楼晏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所以眼下,连丁点笑脸都不愿意给他。

楼晏:“见是我,你好像很失望。”

姽婳:“尊上既然看出来了,何必还要问我?”

楼晏快步走到她身边,攥住姽婳的手腕,逼迫她和他对视:“你好像忘了,最开始是你求着我,说会帮我勾引亓官芜,你才会来这里。”

姽婳端起桌上的热茶,直直浇向楼晏捏着他的手腕,见楼晏被烫放手:“是,可我现在爱上他了。”

楼晏看着自己的手腕,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怒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是奚芜,是战神,你呢?”

楼晏步步逼近姽婳,眼底的阴鸷清晰可见:“你不过是葬神渊底的一株野花,我你都配不上,他呢?”

姽婳直视他:“所以你也觉得你比不上奚芜?”

这可是楼晏的心病,戳一次就疼一次。

“你!”门外已经有异动了,楼晏也不急,姽婳是花妖,她怕火,等妖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错了,会低头求他。

楼晏不动声色,暗自隐逸了身形。

从他的动静,姽婳猜出来亓官芜今天要有动作,她捏好手中的保命灵石,下定决心赌一把。

不多时,姽婳在的屋子就被贴满了符咒,和上次巫术做错的假符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只是待在里面就有种要窒息的痛楚。

撑不住,姽婳摔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火苗一点点窜起,舔舐着木窗。

楼晏正在等着她求饶,可间隙里,他又收到了碧裳的信,她有事找他。他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姽婳,她正被烟呛得直咳嗽。

同一时间,扶涯也收到了消息,姽婳有事,他急急忙忙就要往这里赶,但刚刚走出一两步却又被拦住。

“少主,此时正是我妖族亡魂复归之时,耽误不起,这里还需您护法,不可现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