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给人灌死了吧。
姽婳的脑子刚冒出这个想法,手就比大脑快赶紧去看亓官芜有没有事,没想到这个人狡猾多了,是装的。
见她手送过来,毫不犹豫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疼得姽婳眼泪飙出来。
侍卫们方寸大乱,当着他们的面皇帝被咬,还流了血,他们这可都要被砍头。
姽婳捂着自己的手腕,铁青着脸冲侍卫们摆摆手:“没事,你们去太医院领些药回来,今日之事孤不会传出去,你们暂且安心,没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对了,尤其是你,记得治手上的伤。”
侍卫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在她叮嘱后,轻声道了一句:“是,属下遵命。”
这几个字被他念得格外缱绻,但姽婳没注意听。
原主是个暴脾气,是个暴君,可姽婳不是,既然她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规矩虽然限制不让她杀亓官芜,但是让她改原主的人设。
“好了,别磕了。”阻止了那些侍卫的磕头自残行为,姽婳甩了甩手腕上的血,上前就是一巴掌。
她不管原主对亓官芜做了什么,但她来到这个世界,一没有继续虐待亓官芜,二还给他水喝。他这样对她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手上的血糊了亓官芜一脸,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姽婳的心底隐隐划过一丝不忍,又觉得自己疯了。亓官芜这只疯狗,才不需要她可怜。
姽婳走到亓官芜的身边,面色冷峻俯视着他:“孤是皇帝,你是孤的人,孤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孤手上讨生活,所以在孤愿意施舍给你的时候,你最好全盘接受,否则……”
她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揪着他的头发亲昵地说道:“孤不会弄死你,但孤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生不如死。”
亓官芜闭上眼,遮住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她又要拿他的家人来威胁他,这种被钳着脖子的感觉太难受,人也被无力感充斥,想成就一番事业却偏偏被困在后宫。
起身挥袖,姽婳冷眼看着亓官芜,“带下去。”
看见他就烦,难啃的骨头,软也不行,硬也不吃。
听到她这句话,亓官芜却错愕抬眼看她,看她眉宇微蹙眼里没她,反倒愣了神……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不拿家人威胁他就范?
亓官芜胸膛里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微微地跳动了一下。
这作风和原主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在场的侍卫都愣住,怕自己听错指令没人敢动弹。
姽婳:“还愣着干什么?需要孤教你们?”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威压和第一世亓官芜当皇帝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
亓官芜被探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