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还在生病的亓官芜都陪在她身边。
她被太后簪子上的金光晃了一眼,再睁开眼时,见十二已经侧身稍稍给她挡住刺眼的金光。
亓官倩一脸焦急地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
姽婳:“孤无碍。”
太后拿着帕子擦眼泪,“这怎么能算无碍,你都吐血了。”
“都先下去吧,劳太后费心,孤只是太累。”
推走所有人之后,亓官倩再次返回。
她偷偷翻窗而入,拍了拍手上的灰,“你这殿里总没有太监宫女在,我要是个刺客,你早死了千八百遍。”
姽婳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但她觉得自己住的寝宫就应该这样,她也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她睡觉的地方到处晃。
但这些事也没必要向亓官倩讲。
“这不是知道你要来,给暗卫说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进来,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说吧,有什么事。”
亓官倩看到小案上摆的汤药,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你没喝吧。”
姽婳:“没。”她怕苦。
“那就好。”亓官倩稍稍放心,将药碗里的汤药倒干净,“你别喝,宫里所有入口的东西都不许碰,不比不知道,你是中毒,太医还不说,得亏是我学过岐黄之术,看你嘴唇乌紫觉得不对劲,不然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想杀她的人应该很多,姽婳在心底里默念了一遍名字,决定推给亓官芜。
不管是借机除掉他,还是把他关进大牢,一辈子都关着他,对她都是件好事。
亓官倩这时候也在猜,“难道是太后。不对啊,你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你和她荣辱相关,怎么会下毒害你。”
姽婳:“你倒不如猜猜是亓官芜。”
亓官倩却径直跪了下来,“臣发誓,臣与臣弟绝对不会做忤逆犯上的事,绝无二心。”
姽婳冷漠看着她,这样子倒是和亓官芜给人的压迫感一模一样。
难说,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自出生起就是一个人,也不觉得的孤独,但她讨厌被算计。
“你并不了解你弟弟,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亓官倩:“陛下的意思是,陛下了解?”
对啊ʝʂց,亓官劝的话让姽婳愣了下,人家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姐姐都不知道,她凭什么知道。
送走亓官倩,姽婳决定去找亓官芜好好谈一次,总这样不是个办法。
紫宸宫和她的寝宫一样,都没有什么人,姽婳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看了好一阵,看着窗扇上透出来的人影,她突然恍惚,好像以前也看过。
怕不是亓官芜对她施了什么妖法。